2022年4月15日晚，由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行政法研究所主办的“公法与治理”青年论坛第25期在线上顺利举行。本次论坛由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行政法所胡斌老师主持，主讲嘉宾为上海交通大学凯原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助理教授、北京大学法学博士黄宇骁老师，论坛主题为“行政法上的权利观念”。与谈嘉宾有上海社会科学院法学研究所副研究员何源老师、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赵宏教授、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教授、行政法学研究所所长成协中教授、南开大学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宋华琳教授、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张冬阳老师。校内外一百八十名师生在线参与了本次活动。

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行政法所胡斌老师作为主持人，对主讲人和与谈人一一进行介绍。

黄宇骁老师介绍了行政法上客观法与主观法的关系所存在的三种基本立场。第一种是主客观法分离立场，即认为行政法是一种客观秩序构造法，是维护公共利益的规范，享有个人权利的公民与其对峙——这里所谓的公民权利是通过与行政行为依据法律规范无关的外侧规范获得的权利（外侧权利），不对应行政主体法定义务，仅仅是行政主体依法行政（内侧）时的一种限制而已。但是该立场存在无法关联违法性与侵权性、抱持无视宪法的行政法观等疑问。第二种是主客观法结合立场，主张从客观法中分出一部分请求权对应行政主体法定义务。该立场存在宪法与行政法平台错位、公益与私益纵向割裂两个局限。第三种是主客观法统一立场，将客观法当作主观法的全部集合，权利由客观法分解得来。黄宇骁老师认为行政法学总论存在盲点，即恐怕模仿司法过程建立的庞大行政行为法教义体系依然是一种程序法体系，真正的行政实体法学从来没有被建立起来。为彻底说明行政法的主观法世界，从“利害调整的基础——基本权利与行政法的关系”“利害调整的三级结构——行政法上的实体权利与程序权利”出发建构。该立场是理解行政法主客观关系的妥当见解。

何源老师首先补充了黄宇骁老师分享中未曾涉及的关于“主观法”“客观法”的起源与基本概念，总结出“既得权立场”“实体请求权立场”“利害调整行政法立场”。并且认为“实体请求权立场”与“利害调整行政法立场”难有优劣之分，且二者在根本立场上存在共同点，主要表现在想要解决的问题一致（对第三人的权利保护问题）、归于公益私益区分的解决方案存在共性。

赵宏教授见解独到，她赞成黄宇骁老师关于主客观分离阶段的批评，如关于违法性与侵权性的问题。但是对某些方面存在不同看法，如认为主讲人对于保护规范理论作了切断性认识，没有观察到理论脉络性的发展。此外，赵宏教授并不赞同相对人与第三人之间地位不均衡即存在的平台错位问题。

成协中教授认为主讲人从个人视角出发对行政法上的权利观念进行梳理，但是这样的梳理是否具有逻辑性，以及与既得权观念和基本权利观念是否对立存疑。主讲人指出了不同观念可能存在的问题，但这些问题在不同理论脉络下有可能解决的方案。但对于实体法律关系的构造，特别是区分为不同的利害关系类型，对于认识行政本身的复杂性具有重大价值和意义。

南开大学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副院长宋华琳教授从比较法的角度审视了“地位分配型互换利害关系”“市场竞争性互换利害关系”“地位组合型利害关系”，并从案例角度分析了美国行政许可中的听证程序。

william威廉亚洲官方张冬阳老师指出主讲人存在将主观公权利限缩为保护规范理论的问题。并指出主观公权利和实体请求权之间的关系为何，能否把主观公权利替换为实际请求权等问题，仍待进一步探讨。此外，张冬阳老师对于横向关系的解读，即国家作为权威存在而纵向关系被否定的观点存在疑问。

黄宇骁老师对于以上问题进行回应，他认为行政法上的学说太过错综复杂，为了避免学说总结与提炼成为文献综述，无可避免要建立抽象模型进行分类，这种方式有利有弊。主要讨论了实体法关系是怎样的，程序法关系及其相关理论仍然在探索中。

最后，主持人胡斌老师对黄宇骁老师和各位与谈老师的精彩分享表示感谢，对于各位师生的热情参与表示感谢。至此，本次论坛活动顺利落幕。

（图/文黄莹莹）